非言咕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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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惑•玫瑰】

•战损究


•3k一发完


•究惑不拆不逆



“我口袋只剩玫瑰一片,此行又山高路远。”


          ——薛之谦/韩红《小尖尖》



正文—————————————————


秦究有些费力抬起僵硬剧痛的左手拎过水袋,折下脖颈缓缓的吞咽着所剩不多的清水。


喉间一片刺痛,本就时不时绞痛的胃里因落了冷水猛地刺蛰翻涌,他扣着身后的树桩微弯了腰身闷咳两声,又按耐着压了下去。


这是他们小队和部队失联的第三天。


有两人已经牺牲,剩下他们三人情况也不算好。每个人浑身多多少少都有伤口,他胳膊和后腰也都被刀划了几道,虽然创口深,但现下流血的速度好歹停缓。


不幸中的万幸是没人中弹。


秦究大致掂量了下胃里痛意深浅,心底轻叹了口气,动作上却是不动声色的摩挲了几下胃脘,然后撑起身子拍了拍放哨的队友,示意自己接班。


任务已经完成,他们接下来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来,等待救援。


“队长……”


这人也是累极,可目光触及秦究寡淡至不似活人的唇色,有些犹疑。


出任务后,秦究身体一直都有点不适,方才撤退又是他殿后,林林总总的伤口加起来已是重创,这么久过去伤口的血才堪堪止住,他是真的担心队长身体撑不下去。


“没事,你去休息。”


费了点力气把人劝走,秦究阖眸听了听周遭的动静,四处探查过后,才倚着树干,隔着厚重的衣料,伸手轻轻碰了碰膝上的口袋。


撤退时,他眸光掠过了万绿中的一簇嫩黄色。


在穿过布满弹孔的树木,稍稍低矮草丛里,他看到了这枝玫瑰。


在战争与硝烟中开出的花儿,他想让他的大考官也见一见。


想到游惑,低眉间,秦究唇角缓缓的冉起一抹清浅又短促的笑意,宛若溪中的游鱼,只留浅浅的涟漪。


口袋里,殷红血色和玫瑰的蘸了血色的鲜亮柔嫩晕在一起,竟分不清哪个的颜色更动人心魄。


亲爱的,我越过硝烟与战火,穿过荆棘丛生的荒野与沼泽,浴血挣扎,可只要能回到你身边,够了。


算着时间,又是整整十二个小时过去,秦究在意识混沌的一瞬间,倏而听到了直升机的轰鸣。


睐着眼瞧了瞧被风压低的树木草丛,他终于长长的舒了口气。所有强撑的力气仿佛都被抽干,他极慢极慢的靠上身后的树干,脱力的虚虚阖上了眼。


身子软软倾倒下去的刹那,秦究在快砸到地面时却还想着:


他这一身伤造就的失约,希望他家大考官看到后……不会太生气。


预想的疼痛没有出现,身体被人接住紧紧的拢在怀里,鼻尖除了血腥气还混进了万分熟悉,他闻过千遍万遍的味道。


秦究猛地睁开了眼睛。


“亲……”


喑哑的嗓音,让人本就紧皱的眉峰更加陡峭。


“噤声,休息。”


“……”


实在没力气挣扎,秦究稳当被人抱起搁在医疗床上,在人即将抽身的一刻,他猛地攥住了自家A先生笔直袖口下的劲瘦腕骨。


在游惑撩起眸子望过来的霎那,秦究从鲜血淋淋的膝裤兜里小心的捏出那被他珍之又重放在夹层的花儿。


这朵玫瑰本就花型盈满,枝干上的刺较之其他同类也柔软稀疏,可为了方便,他终究给这支玫瑰拔光了刺。


于是也就导致了一路奔波,方今徒留光秃秃的枝干顶着孤零零的一片花瓣,看起来甚是磕搀寒酸。


——又哪有半分浪漫。



本想讨好人的秦究蓦的陷入了沉默。


“……”


“大考官你听我细细说道,它原本不长这个样子,它……”


几乎是咬牙切齿,秦究低哑的嗓音浸满了无奈。说着说着,看着‘丑陋’的花儿他自己也顺不下去了,雾沉沉眸子轻抬,弯了弯,最后,只是将手朝着游惑拱了拱。


“亲爱的,是赔罪礼。”


别气,好么?


“……”


看着人蕴着无奈浅笑的眸,游惑淡淡眸光轻垂下去,从他手里拿过这有碍观瞻的‘礼物’,边说着“禁声”边侧身后退,给医护人员让位置,方便治疗。


医护人员看着他动作,不知怎的,竟从这冻着脸,看似冷傲的人身上,透过他退后抽身的动作里,看出了某些深沉的,不易察觉的克制。


——倒像是不舍。



秦究失血过多,身体多处受创,拖了那么久,终究在紧急治疗后昏迷了过去。


游惑轻拨了拨人乌密密的眼睫,又碰了碰他冰凉的唇,才慢慢的抽回手,从心口的口袋里拈出那‘礼物’。


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把这仅有的一片花瓣捏碾成泥,可他最后只是珍之又重的把这片染血的嫩色小心的拢在手心。



意识回归大脑,秦究还未睁眼,便先感受到了身体各个部位的隐痛,不自觉的拢起了眉峰。


眼皮有些沉重,身体各个感官反应恢复时,他察觉到手被人攥着,轻轻的,却又好似按耐着极其厚重的小心。


“……”


只会是一人。


思及此,秦究难得急切的想要撩开眼皮。睁眼的一刹,没有刺眼的光亮,黑暗的房间只留了一盏昏昏的暖色台灯,身侧触手可及的,有人端坐在那里,手不离,扣住他的。


“大考官…?”


手指蜷着轻轻挠了挠,开口的嗓音格外沙哑低弱,秦究眉头轻蹙。


他出声后像是触动了这人身上的什么开关,手心一下子被人狠狠握住,游惑俯身过来看向他眸底,极好看的乌幽幽眸子撞进视野,秦究瞳孔蓦的缩紧。


“……”


想说什么,却又觉得任何词句都言不达意。



话未脱口,心却已经发涩。



看着爱人眼下快垂到地上的乌青,他迟钝的感到痛意。并非伤口,而是心头。


游惑唇角绷的紧紧,在这稀浅的薄光下,秦究倏而想到了之前受伤,游惑的震怒。


他动了动唇,还未来得及解释什么,游惑的吻已经猛地落在了唇上。


第一下触碰是痛的,游惑不像是要亲吻,而像是恨极了他,撕咬着啃下来一块肉一般。这人好似憋着极深极重的担忧与烦躁,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秦究几乎称得上温和的承受着,一边轻柔的回应,一边将没有打点滴的手抬起,覆上了人的后颈摩捏,一点一点安抚。


下颌不受控微抬,唇瓣已经麻痛,秦究还未深入,游惑忽的撤开了。


秦究抿了抿发僵的唇,直直的盯着爱人想要开口道歉。可在他启唇的霎那,游惑却又垂眸倾身过来。


不同于方才,这次的触碰,是极缓极浅的,一触即分。


——游惑只碰了碰他由淡白变微赭的唇角。



“……亲爱的……”


心口痛成一片,抬手慢慢顺着游惑的后脊骨,秦究把人拉下来些,即使吻了吻人的后颈,眉头却一直没松开。


他想安慰人,想解释,却终究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也好似……无话可说,无言可辩。


游惑以指封缄,棉签扫过,示意不必多言。不多时,他又倾身,覆了过来。


再次退开交缠时,二人呼吸都重了几分。


“秦究。”


游惑清冷嗓音微哑,添了抹不易察觉的颤。


“不必解释。”


“我知道。”



他接住浑身是血的秦究时是怕的,在手术室门口等待时是怕的。


说来好笑,惩罚和禁闭、失去记忆、被抢救的四个月、对付系统,他从未产生过任何惧怕的心理。


唯独在秦究身上,他怵了一次又一次。


秦究昏迷了七天,他便寸步不离守他七天。


而现在人脱离危险了,醒了,就足够。


不必追究。不必矫情。


那些无用的责怪争吵,比不上丝毫他们相处的每分每秒。他珍惜。


秦究的职业,秦究的信仰,秦究的追求。


秦究已竭尽全力为自己做了珍重,他该体谅他的身不由己。


他不会怨他,也不愿怪他。


这是爱人背负的义务和责任,是他的职业与追求,他如何怪他,怎能怪他。


他只是看到被殷红血色笼罩的人感到惊惧,痛彻心扉,感到害怕,却无路可退。


仅此,而已。


秦究到底气力不济,二人只缠绵片刻,他便又昏昏睡去,只是手指仍攥着游惑的手腕。温热的指腹渡到另一人肢体,虽只是虚虚环着,却是埋在心底的宽纵。


待人睡安稳,游惑细细打量了一番秦究递过来的这支饱受摧残的玫瑰。


孤苦伶仃的一片花瓣倔强的坚挺在花枝,游惑想做成干花都无从下手,最后只能将它过塑,做成了标本,小心的存放起来。


等到秦究出院那天,带它一起回家。



这丑丑的,孤零零的玫瑰花瓣儿,最终挂在了他们家客厅中,最显眼的位置。




END




PS:


战地玫瑰秦啾啾。


他亦如这枝玫瑰,以战场的硝烟灌溉做养料,以烈火的焚烧做滋养,傲骨凌霜,野蛮生长,既能倾覆深渊。骄傲又热烈,坚毅且从容。


重阳节快乐(๑ゝω╹๑)~有小彩蛋(后记)~


捞捞其他两篇究惑→【究惑•记一次受伤】  →【记一次约会】 


引句是歌词。


哎嘿嘿,没想到吧,大考官没生气。()


这花大概长这样(图源网络,侵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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