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言咕咕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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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澜古代AU•血梅引•楔子】

•丞相巍×王爷澜


•相爱相杀


•破镜重圆


•虐身


•小虐怡情


•开篇倒叙


•双结局



简介:



一个风流俏王爷想要拉拢“妄图谋反”(大雾)的身娇貌美的腹黑丞相走上正途,却不小心被拐上床的心路历程。


人永远意识不到,


也许在风平浪静的某一日,某一个时辰,某一个和你纠缠很久很久的人,


会连一瞬道别都没有,便永远都见不到了。


正文————————————————————



茫茫大雪中,一个单薄的女子跪在那里良久。


她身上遍布星星点点的血迹,鹅毛一般的雪花落在她的发上,已经积攒了一层薄薄的厚度。地面的雪已经没了她的小腿。她双手指尖轻对,额头抵在厚厚的积雪上,整个人已经冻得僵硬不堪。


她直直的跪在一扇华丽的门前,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但她从始至终重复的都只是同一句话:



“——求王爷,见我家大人一面!”



围在周围的侍卫已经不忍心再看,匆匆瞥了一眼这个女子,便迅速离开了。这个女子在一个时辰前擅闯王府,因着王爷仁慈念及旧情,这才没有被府中的弓箭手射成筛子。


依着王爷的性子,她触犯此等大忌能被放过已是万幸,可她竟然还敢留下跪在这里,不断的提及……那位大人。


如今天底下谁人不知,他家王爷和那位丞相大人早已彻底决裂且老死不相往来,更是下了死令谁都不准在他面前提及那个名字!可这传问中举世无双丞相的贴身侍女,怎就如此不懂事?


吱呀一声轻响,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分外清晰,女子眸子升起点点星光,僵硬着脖子一点点抬起头,对上了一双眼睛,而后,光芒尽灭。


“阿徵!你快起来回去,别跪着了!”


“王爷说,”


“他,他说无论你跪多久,他都……”


“……不见。”


健硕的男子推门看到这副景象,快步走到女子身前,神情焦急万分,匆匆撑开手中的伞,也半跪下来,给这冻僵的女子暖着双膝。


他面上皆是不忍,吞吞吐吐的传达了屋内那人的话语。


“再说你这么冻下去,这腿还要不要了?!那位,不也会心疼么!”


男子看着面前低头不语浑身是伤的女子,已然气急,竟在王爷的起居室门前低声吼了一句。


“——桑赞,你求求他,我求你,你求求他……”


女子这时才像是回过神来,抬起落满雪霜的臂膀,冻的红肿的指尖艰难的抓住面前男子的胳膊,眼中满是哀求。


“你帮我求求他好不好?……我家大人真的撑不住了,求你,桑赞,求你……”


女子眼角溢出泪花,却被凝成一条冻痕,她看着面前的男子,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男子叹了口气,千千万万想说的话终于又咽了回去,他慢慢站起身,刚要把伞递给一位侍卫让他帮忙给地上的女子撑一会儿伞,就听见一个人,踩着落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慢慢靠近。


“主子!……”


桑赞连忙上前,行了个礼,看着地上的女子,欲言又止。


“汪徵,”


漆黑绣金的蟒袍落在女子面前,她怔怔地抬头,望进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你夜闯本王的府邸,本王念在今儿除夕不宜杀生饶你一命,你怎就如此不识趣?本王记得已经传令让人放你走了,你还跪在这里做什么。”


男人身量修长,端正的肩上披了一袭狐裘,浓眉轻皱,眼底一片平静的看着地上这位女子。


“汪徵求王爷看在往日情分上,去看看我家大人吧!他真的,真的……”


“熬不过今晚了……”


女子狠狠一叩首,声音颤抖,已经带了哭腔。哪怕是隔着厚厚的雪,她抬起的额头也一片红,有血丝缕缕冒出,可见她用了多大力气。


“往日情分?熬不过今晚?呵……”


那人闻言一时没有说话,许久,温热的手指缓缓挑起女子冰凉的下巴,他大病初愈还略显苍白的脸扬起了一抹笑,汪徵愣愣顺着视线看过去,只觉得这笑比这雪夜还冷几分。


他薄唇一分一合,唇线微扬,是残忍的弧度。


“汪徵,告诉你家主子,同样的招数用两次,便是蠢了。”


“……”


“……王爷认为,汪徵骗你?王爷认为……他是装病,骗你?!”


女子布满希冀的眼睛一点点暗下去,一把挥开那人的手,已顾不上什么大不敬,她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骗他?!……


她多希望那个人是骗他们的!


她从丞相府出来的时候,那人已经气若游丝,说话都是困难。哪怕这样,他心心念念,嘴中呢喃的,还是面前这个人的名字!


现在他说,骗他……


男人没有继续看着地上浑身颤抖的女人,他恹恹的合了合眼,而后抬脚便走,只留下轻飘飘一句:


“你若想跪,便跪着吧。”



“王爷!”


女子顾不上其他,刚移动了一下膝盖便是一阵剧痛,她忍着疼,迅速的抓住那人离开的下摆,怎么都不肯放手。


“王爷,就这一次,最后一次,汪徵求你!你去看看他……”


“……放手。”


男人声音平静,没有回头,周围却跪了一地,齐声说道。


“王爷息怒!”



“对了……玉佩……玉佩!……”


汪徵满眼凄惶,从胸口拿出一枚精致温润的玉佩,径直递到人眼皮子底下,带着发了狠的决绝。


“王爷,这枚玉佩你可还记得,你曾许了我家大人三个愿望!”


“王爷一言九鼎,不会想悔言吧!?”


“……”


男人慢慢回头,看着嘛女子红肿的手中颤颤举着的那枚玉佩,一时没有说话。只是他眼底飞快闪过一丝一缕的复杂和怀念,那里面爱恨交加,最终都被人强制压了下去。


“他竟把这玩意儿都拿出来了。”


赵云澜冷冷的笑了笑,拈起玉佩,放在手心缓缓的把玩了片刻,看着这枚保存完好的配饰,他略微有些失神。


玉佩光滑细腻,温润有光泽,定是被人常常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脑中飞快的闪过一个人一袭青衫眉眼带笑的模样,他握着玉佩的手一紧。只是很快,他便拉回了飘散的神思,把玉佩丢回汪徵手里。


“本王的确许过他三个愿望,但是这愿望有一个前提……”


汪徵小脸已是惨白,怔怔的看着赵云澜。


“愿望,需他亲口或亲笔告诉我,别人代劳,是不算数的。”


“所以,汪徵,若他真那么想见我,那便让他自己来。”


冷淡的说完这番话,感觉女子牵扯自己的下摆力道松了些,赵云澜余光一扫,看见了女子瞬间僵硬的眉眼。


“再者,本王既不是医者,也不是良药,去了何用?”


“若他真的病的那么厉害,你拿着这枚玉佩,去宫中,哪怕把御医院的所有御医都请到丞相府,本王也准。皇上那里,我替你担着。”


“现在,放手。”


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珠子尽是冷漠,女子慢慢滑落在地上,手心还是紧紧的攥着那玉佩。


“赵王爷,你当真如此狠心?”


自己来?……


你要他如何自己来?


张大夫说他能撑到现在全靠着这一个执念,今日是今年的第一场大雪,他缠绵病榻已久,却突然在她来之前精神大好,无论是谁看了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


他那样的人,他那样的身子……


你要他如何自己来!


他千辛万苦的瞒着你,又如何会来?!


就连她……都是偷偷瞒着他来求面前这个人的。


可这些不能说,这是他千交代万交代不能说出去的话。她不能让他最后都不放心。汪徵第二次,狠狠地叩首,眼中的光芒已经皆数熄灭。


“汪徵愿用性命担保,若今日所言有一句作假,我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不为人!”


“阿徵!”


回应她的,只有一声不甚清晰的关门声,以及身侧桑赞的低声惊斥。


雪不停地下着,积在地面已可以淹没膝盖,那扇禁闭的门前,依旧有人静静的跪着,只不过唯一的变化,是由一个人——变作了两个。





“张大夫……汪徵呢?”


丞相府正院卧房门前,一个包裹在层层暖木和狐裘的声音闷闷透出来,这声音低哑无力,几不可闻。


“她还没回来,你要不要先回屋子,外面太冷了些,你身子受不住。”


一向凶巴巴的大夫此刻也放低了声音,眼眶微红看着这个几乎可以称得上骨瘦如柴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枝红梅。


“这丫头,跑到哪里去了……”


轮椅上的男人低低的叹了口气,又闷闷的咳了几声,雪白的衣襟沾染上点点红莲,与他手中的红梅相得映彰。他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居然被衬得妖冶起来。


“这是今年的初雪吧?……下的可真大啊。”


男人眼神有些虚晃,眼角缓缓的眯成一条线,望着院外种的这一林的红梅,浅浅的笑浮在眼里,突然就来了点力气,枯瘦的指尖儿指着其中一株梅花,对着张大夫笑道:


“你看,这株果然开的最好,他最看好的也是它。我与他本来约好,说每一年都要一齐看初雪守岁,咳咳,还要,还要吃年夜饭,赏梅的……”


“我以为我步步为棋,机关算尽终于能和他站在一起,相守一生……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结局却是满盘皆输……如今,倒是又只有我一个人了……”


男人咽下涌到喉咙的腥甜,渐渐收了笑,声音也低沉下去,最后只剩轻弱的呢喃。


“张大夫,我感觉身体好多了,能不能下地走走?我想走近去看看这梅。”


“……我扶你。”


大夫眨眼敛去眼底的水光雾气,伸出了手。


“不必了。”


拒绝了大夫的搀扶,男人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撑着轮椅咬着牙,满头冷汗,却终是站了起来。他走一步便要扶着树干喘息休息片刻,手用力的按了按后腰直直的用了半刻钟,才终于走到梅花中央,靠着树,慢慢坐下。


“……楚恕之。”


“属下在。”


他轻轻唤了三个字,一个浑身漆黑的男人瞬息出现在他的身边,弯下腰,两手拱在胸前,行了礼,心怀恭敬。


“我交代的事,都办了么。”


“大人,都办好了。府中男女老少皆数安顿好下家或是住处,该给的月钱也一文不少,您给的赏赐也都分发了下去。府中无人张扬,他们……都舍不得您。”


男人吃力的揭开酒塞,一个眼神制住了楚恕之想要上前拦酒的手。慢慢悠悠的灌了一口,终于去掉了满嘴的血腥气。满足的笑了笑,温和的开了口:


“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人固有一死,我不过是早了些。”


“大人!”


眼前的人不过而立,竟要……若不是那个人,他怎么会……


楚恕之再忍不住,眼底晦涩一闪而过。他双膝直直的跪在地上,对着男人就要行大礼,却被他一个暗器丢过来,身体歪向了一边。


“大人!”


椅在梅树边的男人一只手紧紧的按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是难受至极。他闷咳了两声后,疲惫的挥挥手,让他不必声张。


“用不着对我行礼,我身边不留无用的人,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是你自己的本事,与我无关。”


说完这长长一段话男人似乎有些乏了,清浅的眯了一下眼睛。


“楚恕之,你和汪徵,日后打算如何?”


“那些无用的话我不想听,你也不必说。我死后更不需要人守着。”


“……大人!”


楚恕之惊慌失措,立即想要反驳的话在看到地上那人惨白惨白的脸和地上的朵朵殷红,嗅到血腥气时,便什么都说不出了。


男人缓了口气,又浅浅饮了一口酒,眸中起了淡淡的雾,他刚刚费了力气,现在说话已经有些断断续续,时不时就要咳嗽两声,更可况他后腰一片湿冷,疼痛入骨。


“汪徵毕竟是个女子,他和……阿……王爷身边的贴身侍卫情投意合我是知道的,尽管我知他的为人不会因为我而迁怒旁人,可我还是得为她做第二个打算,毕竟他……怕是恨极了我。”


说到恨这个字,他有些恍惚,像是想到了什么。唇边溢出一个苦涩的笑,他望着这红艳的梅,神色如常继续说道。


“我给了她一枚玉佩,他曾许了我三个愿望……如今虽只剩下最后一个,可我也留了书信,所以她的终身大事我用不担心了,那个名叫桑赞的,会照顾好她。”


“……大人英明。”


“我比较担心的是你,楚恕之。”


楚恕之闻言猛地抬头,看了男人一眼又赶紧敛回目光。


“我本来想把所有事都瞒着,连汪徵都不曾知道。”


“可你,你知道了。”


当朝唯一的丞相,黑如点墨的眼珠子钉在不远处黑衣男子的身上,目光犀利。


“我要你发誓,以我的名义发誓。”


“大人!”


黑衣男子满脸急切悲痛,猛地上前。可虚弱无力的男子并不理会,自顾自地低声说着:


“……楚恕之,我要你一个绝对的誓!你这一生,绝不会对赵云澜说出所有的真相!如若违反,我即便是死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逸。”


“大人!属下不能拿您发誓!我愿意以我自己起誓,若我说了这件事,我曝尸荒野,不得投胎为人!”


楚恕之并三指,指朝天,咬牙坚持。


“……楚恕之,这是命令。”


男人缓缓抬起落了冰雪的眼睫,眸子很冷声音很轻,可却是不容置喙。



“——以我起誓。”



人都走光了,诺大的正院只剩沈巍一人,他知道所有人都在外面侯着,可他也顾不上了。他清楚的感受到生命力的流逝,疲惫的斜靠在树干上,身体一点点向下滑落,他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底起了一层氤氲的水气,他才停下。



“云澜,阿澜。”



“不要恨我……”



“不要恨我,好不好?”



唇边溢出越来越多的血花,沈巍也不去擦,他吃力的拾起地上的梅花枝,恍惚看见了记忆中的那个少年也拿着一支梅花,戏谑又轻佻的缓缓走近,带着一身清冽的梅花香气,蒙住他的眼睛,在他的耳边轻轻念出几个字,却让他一生所困。



——梅花精,我找到你了。



地上靠着梅花树的人力气越来越小,声音越来越低,他反反复复念着一个人的名字,仿佛是什么遗失的珍宝,想要带到下辈子去,再也忘不掉。



——赵云澜,阿澜。



这一世你没有找到我……下一世,别再把我弄丢了。



一阵狂风大作,无数梅花瓣儿被席卷吹落,混着雪花,轻轻落在地上那人的身上,他手里紧紧握着的梅花枝不知何时已经掉进了雪地里,苍白骨瘦的手,也静静的垂落在一边。


坠花湮,湮没一朝风涟。


他安静的阖上了双眼,头,轻轻的偏靠在树干上,唇角挂着一抹柔和的微笑,像是睡着了,正做着一个好梦。


他头对着的方向是正院门口,眼睛微微睁着,像是到最后一刻,都在等着谁。


白茫茫一片的大雪中张大夫慢慢的走到梅花林间的人身边,把掉落的梅花枝,郑重放进了他怀里。


他的满目星河,终究是……




等不到了。




PS:


新文,久等啦!其实很早就码好了一直没发,害怕写不好心里的故事……这个文应该会甜虐一点,大约先甜后虐?(莫得大纲,莫得感情)


虽然这个楔子乍一看已经巍巍挂掉了,但是你们要睁大眼睛看清楚哈,我标了双结局哒,信我!


红心评论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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